在游戏行业，“鲜活、会呼吸的世界”这一说法经常被用来描述开放世界游戏。但究竟怎样才能增强游戏世界带给玩家的真实感？近日，索尼互娱旗下工作室Guerrilla Games的首席鲜活世界设计师埃斯彭·索恩(Espen Sogn)在2023年GDC会议期间发表演讲，分享了《地平线》系列的开发团队如何通过增添一些小细节，使游戏世界显得更逼真，同时为叙事赋予更深层次的含义。
创造历史，而不是布置场景
演讲刚开始时，索恩半开玩笑地承认：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中的虚拟世界是个“失败品”。按照索恩的说法，作为整个系列的第一部作品，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在世界观构建方面存在缺陷，因为它过于彼此孤立的NPC行为和互动。
他举例说，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里有一座锯木厂，玩家在那里会发现一个看起来既实用又迷人，显然会被派上用场的装置——然而尴尬的是，“没有任何NPC注意到它”。
“游戏中，住在定居点的NPC会让你觉得他们并不属于那里，倒更像是被直接放进了环境中。”索恩还指出，在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中，不同部落没有标志性的任务；虽然NPC角色身穿不同的衣服，但他们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在游戏世界内移动，或者彼此互动。从某种意义上讲，那些缺乏变化的动画使众多NPC，以及他们身边的世界变得如同“布景”。
当Guerrilla着手开发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时，这家工作室想努力解决前作存在的问题，让游戏世界显得更加栩栩如生。为此，索恩的团队专门为各个部落创作特定动画，并克制了反复使用的冲动。
与此同时，索恩和同事希望避免依赖于让“传话型”NPC向玩家提供信息，而是希望通过确保所有部落(成员)都能以独特的方式与其他NPC互动，引导玩家去探索游戏世界的丰富历史和文化。“如果你不能通过四处走动和观察，来了解这些人是谁，那么我认为我们做得还不够好。”他解释说。
索恩举了几个例子。在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中，特纳克部落(Tenakth)的NPC喜欢从不同地方拔刀，这种习惯暗示了他们是悍勇、好斗的战士。作为比较，乌塔鲁(Utaru)部落的NPC在彼此交谈时挨得很近，没有个人空间的概念。
“我们的想法是，经过几代人的传承，他们已经非常习惯与几百个其他人一起生活。事实上，他们总是倾向于坐在靠近其他人的地方，越近越好。”索恩说，“所以当他们交谈时，可能经常会将手搭在朋友肩膀上，彼此面对面地说话……这种想法影响了我们为乌塔鲁人制作的所有动画，也使他们带给玩家与其他部落完全不同的感觉。”
索恩解释称，这些视觉细节之所以能够让游戏世界显得更加逼真，是因为开发团队不需要对它们进行任何解释。虽然NPC的各种行为背后都有原因，但玩家是否理解乌塔鲁人究竟为何彼此亲近并不重要——只要玩家意识到他们的互动方式具有独特性，那就够了。
电子游戏如何表达时间的流逝？
在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中，玩家经常会看到NPC角色在定居点忙碌工作的场景。索恩表示，当为这些场景制作动画时，开发团队需要想方设法，巧妙地表达时间的流逝。
虽然《地平线：西部绝境》里有昼夜循环，但除非玩家完成特定任务、推动剧情向前发展，游戏世界并不会真正发生变化……按照索恩的说法，这意味着NPC需要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情况下，让玩家感觉时间一直在往前走。
“玩家可能想看到人们在定居点工作的动画，比如砌砖或者刷墙。这看起来很简单，实则不然：毕竟在现实生活中，工作总有结束的时候。”索恩说，“简而言之，你需要让玩家觉得工人们正在取得进步，但他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完成。”
“为了实现这项目标，你可以制作一段非常长的循环动画，让NPC从墙的一端开始刷(墙)，慢慢刷向另一端。当NPC到达墙的尽头后，又会转身往回刷。”
索恩还分享了另一种解决办法，那就是为NPC角色设置两种可以来回切换的状态，或者两个位置，并让两种状态(或位置)之间出现长时间的暂停。“例如，你可以让某个NPC从桌子上搬起一个板条箱，走过去放在地板上，然后离开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，你又让那个NPC(甚至其他NPC)将板条箱从地板上搬起来，然后放回桌子。”
许多玩家善于观察，但通过层层叠加这些细小、经过深思熟虑的(NPC)动画和动作，开发团队有能力说服玩家相信，他们身边的人和地方是某个庞大、不断变化的世界的一部分——那个世界在玩家进入游戏前已经存在，玩家离开后还会继续存在。
创造历史，而不是布置场景
演讲刚开始时，索恩半开玩笑地承认：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中的虚拟世界是个“失败品”。按照索恩的说法，作为整个系列的第一部作品，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在世界观构建方面存在缺陷，因为它过于彼此孤立的NPC行为和互动。
他举例说，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里有一座锯木厂，玩家在那里会发现一个看起来既实用又迷人，显然会被派上用场的装置——然而尴尬的是，“没有任何NPC注意到它”。
“游戏中，住在定居点的NPC会让你觉得他们并不属于那里，倒更像是被直接放进了环境中。”索恩还指出，在《地平线：零之曙光》中，不同部落没有标志性的任务；虽然NPC角色身穿不同的衣服，但他们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在游戏世界内移动，或者彼此互动。从某种意义上讲，那些缺乏变化的动画使众多NPC，以及他们身边的世界变得如同“布景”。
当Guerrilla着手开发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时，这家工作室想努力解决前作存在的问题，让游戏世界显得更加栩栩如生。为此，索恩的团队专门为各个部落创作特定动画，并克制了反复使用的冲动。
与此同时，索恩和同事希望避免依赖于让“传话型”NPC向玩家提供信息，而是希望通过确保所有部落(成员)都能以独特的方式与其他NPC互动，引导玩家去探索游戏世界的丰富历史和文化。“如果你不能通过四处走动和观察，来了解这些人是谁，那么我认为我们做得还不够好。”他解释说。
索恩举了几个例子。在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中，特纳克部落(Tenakth)的NPC喜欢从不同地方拔刀，这种习惯暗示了他们是悍勇、好斗的战士。作为比较，乌塔鲁(Utaru)部落的NPC在彼此交谈时挨得很近，没有个人空间的概念。
“我们的想法是，经过几代人的传承，他们已经非常习惯与几百个其他人一起生活。事实上，他们总是倾向于坐在靠近其他人的地方，越近越好。”索恩说，“所以当他们交谈时，可能经常会将手搭在朋友肩膀上，彼此面对面地说话……这种想法影响了我们为乌塔鲁人制作的所有动画，也使他们带给玩家与其他部落完全不同的感觉。”
索恩解释称，这些视觉细节之所以能够让游戏世界显得更加逼真，是因为开发团队不需要对它们进行任何解释。虽然NPC的各种行为背后都有原因，但玩家是否理解乌塔鲁人究竟为何彼此亲近并不重要——只要玩家意识到他们的互动方式具有独特性，那就够了。
电子游戏如何表达时间的流逝？
在《地平线：西之绝境》中，玩家经常会看到NPC角色在定居点忙碌工作的场景。索恩表示，当为这些场景制作动画时，开发团队需要想方设法，巧妙地表达时间的流逝。
虽然《地平线：西部绝境》里有昼夜循环，但除非玩家完成特定任务、推动剧情向前发展，游戏世界并不会真正发生变化……按照索恩的说法，这意味着NPC需要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情况下，让玩家感觉时间一直在往前走。
“玩家可能想看到人们在定居点工作的动画，比如砌砖或者刷墙。这看起来很简单，实则不然：毕竟在现实生活中，工作总有结束的时候。”索恩说，“简而言之，你需要让玩家觉得工人们正在取得进步，但他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完成。”
“为了实现这项目标，你可以制作一段非常长的循环动画，让NPC从墙的一端开始刷(墙)，慢慢刷向另一端。当NPC到达墙的尽头后，又会转身往回刷。”
索恩还分享了另一种解决办法，那就是为NPC角色设置两种可以来回切换的状态，或者两个位置，并让两种状态(或位置)之间出现长时间的暂停。“例如，你可以让某个NPC从桌子上搬起一个板条箱，走过去放在地板上，然后离开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，你又让那个NPC(甚至其他NPC)将板条箱从地板上搬起来，然后放回桌子。”
许多玩家善于观察，但通过层层叠加这些细小、经过深思熟虑的(NPC)动画和动作，开发团队有能力说服玩家相信，他们身边的人和地方是某个庞大、不断变化的世界的一部分——那个世界在玩家进入游戏前已经存在，玩家离开后还会继续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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